,低头侧一点,在她水嫩的脸蛋上嘬了一口。
薄荷味飘过来,胡茬扎在她脸颊上,却痒在心尖处,眼眸不自禁地望向他的唇。
他嘴唇不厚也不薄,刚刚好,周围冒出些青苒的胡茬来,略微沧桑,但很好亲的样子。
江鹭一直期盼着她们初吻的到来,却屡屡失望。他似乎是在克制,她也感觉得出他对自己欲望的压抑,可她却恰恰不希望他在这方面表现得如此君子、如此绅士。她想要他迫不及待的野蛮,想要他不管不顾的粗鲁,想要他在自己面前成为一头释放野性的野兽。此时此刻,她更想干脆主动亲上去,撩拨他,点燃他,引燃他这桶炸药的引信。
可在她渴求的仰望中,他已经直起腰,唇与唇的距离也随之拉远。
宋魁周六一早刚起来,就接到穗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的电话。
“宋队,给你知会一声,我们的人和被害人家属约在十一点多碰面,完了坐火车过去,到你那儿估计下午三点左右吧。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,你们那起案子的被害人身份应该是可以确认了。到时就正式做移交处理,我们也会把前期的调查情况同步给你。”
这个星期,山南县这起积案在他们针对全国范围的协查努力下终于有了结果。
周五上午,穗阳市公安局联系到他们,说早前接到一起人口失踪报案,报案人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华裔夫妻,一家人常年定居国外,儿子七月时失踪联系不上,在国外报了警,但警方一直没有重视,拖了三个多月才给他们答复。老两口一直在国外寻人,这月得知孩子早已回国,这才急忙回国报警。
这家人原本是穗阳人,举家移民国外已经有十多年。儿子高中之前都在国内就读,有个别好友,但最近几年一直没回过国,所以老两口就没有往这方面想。
男孩名字叫胡亿森,二十三岁,无业。家庭条件富裕,平时在国外就是吃喝玩乐,约朋友聚会,这次回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。
穗阳市公安局随即对胡亿森回国后的轨迹、在当地的社会关系及以前联系过的初中同学都调查摸排了一遍,但发现胡亿森并没在穗阳久留,回来后,当日入住了一家酒店,第二天就退房乘飞机去了平京。
有了这层联系以后,市局立即查询了平京市公安局近期发布的协查函。经过对比核实,发现胡亿森与山南县那起命案被害人各方面特征都高度吻合。结合其父母对其特征的描述,基本可以初步判断,胡亿森就是此案的被害人,只差家属前往做dna比对。
宋魁应完,撂下电话,心中并没有因为案件出现线索和转机感到丝毫轻松,反而是压力更大了。
被害人身份的确认,涉及跨省、跨国的情形,让这起命案的重要程度自然又往上提了一个等级。贺钊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们周局询问情况,市县两级公安领导也已经组织了会议研究,专案组即日成立,无需多言,首要目标只有一个,尽快破案。
他先给魏青去了电话,汇报了情况,然后在群里通知一大队所有人今天加班,十点前到局里开会。
很快,群里所有人都回复了“收到”,没人抱怨,也没人请假。他们干刑侦的,这是常态,都已经习惯了。他也一样,已经连续加了几天班,原本周天还有值班,江鹭计划今天提前给他庆祝生日,他还心存侥幸,不管怎样陪她吃顿饭的时间总还是有的,现在看恐怕也没戏了。
宋魁心里实在愧疚,但再不情愿,这个电话还是得打。
拨通后,江鹭没一会儿就接起来,“笨熊早呀。”
她心情听起来很不错,这声黏了蜜的问候让宋魁愧疚感更重了,“鹭鹭,起床了?”
“早起来啦,在准备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宋魁嘴上磕巴着,实在不知怎么开这个口,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。
江鹭问:“怎么了?”
支支吾吾了半天,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早上刚接外地同事电话,手头跟的这个案子有进展,等会儿得去单位加班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电话那端已经沉默。
宋魁揉着额头,心情忐忑。
好半天,江鹭才开口,情绪明显低落下去,“那就是,不能和我一起过生日了?”
“恐怕是……”
“明天也不行?”
“最近应该都要加班了。”
他这周已经连加了三天班,江鹭其实多少预料到这个结果,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心理准备。但真到这时刻,仍然无法避免被巨大的失落和怅惘吞没。
知道自己不该生气,可这是与他共度的第一个生日,她几乎为此倾注了全部的心力。早早挑选、买好生日礼物,定好餐厅,今天更是早上七点多就起床,就为了亲手给他做个生日蛋糕。
她这个星期的工作也很辛苦,疲惫不堪,她也想在周六的大早休息一下,睡个懒觉。可为了他,她劲头十足、心甘情愿。然而现在,仅仅一通电话,就宣告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。
看着已经备好的材料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