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看她睡了,宋魁也就缓口气。给魏青回了个信息讲明情况,说女朋友生病,他得在跟前照顾,下午就不过去单位了。
魏青这会儿在分局搞督导,顾不上他,随口应了同意,让他把工作安排好。宋魁便又到客厅给王健去了电话,下午四点派出所的座谈会让他这个教导员暂代,自己就不出席了。
事情安排好,他在餐厅拉了把椅子坐下,总算坐下歇会儿。
餐厅旁边挨着主卧,门也开着,她要是醒了,有什么事喊他顾及得上。
坐了一个来小时,三点半了,没听里边有动静,他起身进屋看看。
江鹭睡得正熟,脸半埋在枕头里,刚才他替她拢到枕头上边的头发又凌乱地散下来,遮住她有些苍白的小脸。可能这阵子身体暖和起来,又觉得热了,被子被她蹬开一角,一条腿伸出来在外边。睡裤边卷上去,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。
他过去攥她的脚,有点凉,便把被子再拉回来替她盖好。
不能坐床单,他只得在床头蹲下,看她睡得安宁,呼吸轻浅均匀,忍不住摸摸她红润起来的脸颊。她皮肤白且柔嫩,跟婴儿似的,手感绵软。宋魁一直爱不释手,也爱不释口,总忍不住摸她、亲她。但他手糙,脸上也总有胡茬,常常遭她埋怨嫌弃。
望着她,想到她每次鼓着腮嗔怪他的小表情,想念她撒娇时的模样,她一颦一笑,忽然那么鲜活生动地从脑海浮现。
他已经离不开她,不论她什么样,开心也好,闹脾气也罢,哪怕现在跟他赌气,不理他,冷落他,他也还是爱到了骨子里。
在床头静静凝了她一小会儿,没什么异样,宋魁就从卧室里出来。
想着她生病难受,估计从早上到现在应该也是水米未进。怕她等会儿醒了肚子饿,他拉开冰箱门,琢磨给她弄点什么吃的。拿了牛奶和鸡蛋出来,厨房里翻出红糖,打算给她做个红糖牛奶炖蛋。
牛奶加红糖煮沸冲个蛋花,他便关了火,锅放在灶上温着。月芐先不盛出来,要是她醒得晚,放凉了,等会儿再开火热热。
五点左右,他在餐厅正看手机,听卧室传出江鹭一声惊叫。
赶紧起身进去,见她光脚站在地上,被子被她掀得老远,床单正中间一团朱红色的血渍。
江鹭转头瞥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顾得说,着急地挪被子撤床单。
宋魁过去拉她,“先把拖鞋穿上。”
她焦声:“不赶紧撤掉就渗床垫上了!”
“好,你边上去,我给你撤。”
边说着边麻利地将床单掀起到一边,还好,冬天铺的单子厚实,床垫还没有遭殃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