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想我跟您走。”
他低下头,双手捂住眼睛,眼睛上抬,视线透过不太明显的指缝,看向对方,假意哭泣。
“我确实骗了您,但那是迫不得已,您怎么可以丢下我就走?好吧,您不要我,我也不强求,但我们分道扬镳,您得给我留点东西吧,我也不要多了,我穿过的衣服,您留给我,房子别退了,再给我一吊铜板……”
话没说完,朝恹扯开他的双手。
顾筠还在假哭,猝不及防被扯下遮掩,愣在当场,真的哽咽了一下,但是依然没有滚出眼泪。
朝恹笑着看他,但是笑意并不明显:“装模作样。”
顾筠看不出他的喜怒,讨好地凑上前,轻轻亲了对方一下。
朝恹道:“你骗了我什么?”
顾筠心道:你都知道了,还来问我。顾筠扣了扣掌心,道:“骗您,您和我私定终身,是我夫君。其实不是的,我只是一个把您从河里拖起来,想您养我的陌生人。”
说来,这也算坦白真相,只是坦白了部分真相。
这部分真相,对方恢复记忆的瞬间,就该知道了,他坦白不坦白,大概率都不会影响对方的最后决定,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真论起来,他就是打工还自己救命之恩。
“胆子很大。”朝恹道,“还有吗?”
顾筠连忙摇头。
第二次了。本宫给足诚意,你竟还不同本宫说实话,就连东宫,也不愿同去。难道本宫不值得信任?难道本宫会亏待了你?难道你在外面,能过得比在东宫好?
朝恹笑容彻底淡了下去,掐着小骗子的腰和腿,把人抱了起来。
顾筠吓了一跳,出于条件反射,搂住了对方的脖子,双腿缠着对方的腰身,紧接着,就听到一声沉闷响声,紧接着,屁股忽地疼了起来。
他瞪大眼睛,猛地看向朝恹,看了一会,心知无论如何,自己不能跟太子对上,憋着股气,蛄蛹着往下滑。
朝恹把他抱紧了,顾筠蛄蛹不动,窝窝囊囊待在年轻的太子殿下怀里。
“有些话想想再说。方才我说不必勉强,意思只是你不必勉强回应我喜欢的话。至于东宫,你一定要同我去。不能接受,那就想办法接受。”
顾筠心道:你个破太子,太过霸道了。
破太子掂了掂他的重量,叹了口气:“你听话,东宫生活很好,能够养好你。”
……
第二天,破太子出门了。
顾筠趴在床上,摸摸自己屁股。
刚被打后那段时间是有一些疼的,但现在一点也不疼了,脱了衣服,扭头看去,也没有伤痕。
难怪家长打小孩只打屁股。他作为家里幺儿,从小到大,就没有挨过打,虽然大部分原因是他只会闹点无伤大雅的事情,到不了挨打程度。
顾筠穿戴整齐,拉开一点房门,趴在门缝往外看去。
两个随从依然笔直得像根柱子似的立在门口。
破太子没说什么时候回京,但想来过不了几日,毕竟朱阳县这边的事情已经了结,只需善后。他得寻找机会,及时离开。
但看起来很难。
两个随从尽职尽责不说,暗处还有好几个人,具体几个人他不清楚。
昨日姜三娘带着赵家娘子来求他,他们唰一下出现,确认无事,又唰一下隐去,他根本没有机会数清他们的人数。
他一个受了伤的人,要怎样才能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?怎样溜走,这些人才不会因他受到处罚?他并不想连累他们。
对了,还有赵家娘子的事情,还没跟朝恹说。
他帮赵家娘子不只是有同情,还有一点点补偿之情。
赵水来有错,他的娘子和孩子却是无辜,无论如何,确实牵连了他们,不过他只是占了一部分责任,故而,他想要补偿一下他们。
——赵家娘子不会知道他是凶手,能够告诉她的人已经被她杀了,至于那个女拐子,不论对方怀不怀疑他杀了赵水来,赵家娘子都不太可能会遇到她,从朝恹拜托县衙的人解决她到今天,这么多天了,县衙的人一点消息也没传回,那说明对方早就离开了朱阳县。
现在看来,还是不帮为好。
林岳是太子朝恹,以他目前的情况,帮等于害。
顾筠请其中一位随从带话给赵家娘子,他帮不了。
犹豫再三,又让随从带话给姜三娘,不要太过善良了。
只听姜三娘说,赵家娘子的所作所为,他便知道对方绝非等闲之辈,不过她是为了她和孩子,还是为了丈夫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反正她对付的都是他的敌人,故而他对她观感不算特别差劲。
这次不帮赵家娘子,还不知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,顾筠不希望姜三娘被牵扯进去了。
顾筠只觉万事缠身,累得厉害,忧心忡忡地吃了早饭,坐在河边发呆。早饭也在酒楼吃的。顾筠怀揣着火气,压根没想其它,听说酒楼订了 ,就去

